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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序1

啊α．打官庄坝1

七十多年前，官庄坝曾有过一次蹊跷的兵祸。这次兵祸导致官庄坝合镇一千二百多口奇怪地消失……1

就看他歪了歪嘴，在马上一欠身，砰的就响了一枪，李成武仰面朝天摔在了地上。子弹是打在胸口的，吭也没吭就死了……3

我脊梁上咔嚓一下子，一个啥家什么就滑到了地上。一看，是个血疙瘩，都冻成冰了。我的亲娘啊，我这才觉出来这个人早就硬了，死在我脊梁上了……14

原来，他俩连走带跑的这半夜，一直是在围着那个坟地转，坟地周围都快让他俩踏平了……26

这一响，紧接着是鬼哭狼嚎，队伍乱了套了。就看那些当兵的哗——，跟割庄稼似的，一片接一片地倒了下去……35

我见一堆土坯下面露着谁的头，脸朝上，一颗眼珠在鼻子那儿甩拉着，就想把他拉出来……谁知一拉，脖子就连着一条胳膊了……41

最中间有个大闺女，个儿挺高，扎俩大辫子，手里挥着一把铁锨，一脸的血，浑身的衣裳都成布条条了，还在不停地朝那些当兵的砍……54

这件事再简单不过：一伙兵，很饿，路过官庄坝，就抢了官庄坝，官庄坝打死了他的人，他就烧死了官庄坝全部的人……63

喔o 戴帽子的人65

过去的刑法，那是对的——砍头，砍头多好。奶奶的叫我说谁该死就去砍头，错都出在头上……65

是刘三虎，这家伙从坟里又爬出来了，一个劲地乱刨他哥的坟，还疯了似地喊他哥……76

金三光着肚子坐在刘二虎家里的红漆大床上，器官裹着几层白布……78

鹅e ．鬼子80

油烧开了，我们就在驴身上撒满佐料。想吃哪儿，就在哪儿一勺一勺地浇油，然后用匕首剜下来。那头驴不断地大鸣……80

这头驴发疯似地弹跳，不住地旋转，？起的后腿把妇女抛起很高……82

他们拧着她的胳膊和腿……85

衣I．好好拾摄他91

等到他终于反抗了，就掐他，你看着点儿，就这样，用两个手指甲，多了别用，也别掐多，就掐一点点肉，掐过来掐过去，掐了这边掐那边……91

过了好一会儿，这个孬种日的从床底下钻出来了。先是出来两条腿，后边拽着个口袋，浑身连布丝也没穿……96

乌u．那些土地我不想说103

我到了他贾家，一天福也没享，光伺候那痨病鬼了。天天吐天天吐，肠子都快吐出来了，这倒好，末了落个地主婆当……103

您说那些人，唉，他想啥？他就知道吃饱不饿，下雨往屋里跑。这些人，吃馍咬的牙印和别人都不一样……108

我的六房太太和十几个孩子，也各自为政，都分开过了……113

迂v ．我怎样来当仓库保管员117

他们从路上找回了小得和二富，两人都死了，通过鉴定，一个是因吃了太多的花生饼，撑死的，一个是因胃部只有一团烂草，饿死的……117

有时候她们故意放一支响屁，想试探我。我听见了，但我装作没听见，并且没闻见，我还是眯缝着眼……121

一会儿，我老婆钻出被子……她的两只眼窝很深，黑咕隆咚的，像个瞎子。两颗眼珠却像是在划火柴，一闪一闪的……126

我的乖乖！我们一下子都看见了她的腰……133

玻b．小娘们儿133

她眼睛大睁，望着房梁。长睫毛。长睫毛。她在张嘴。她抓自己的头发，提起头。咬住头发……134

坡p．太阳的小箭138

傻果擦擦流到眼里的汗，脱掉半截裤衩。这样凉快……138

我亲眼见的，二菊和他在芝麻地里，还是叫我放的哨呢。人家大有，比你的大，他还让我摸过呢……140

摸m．五月五月143

留柱率先攀上庙墙，来回跑了几圈儿，照一头猪撒下一泡尿。这头猪正吃食，眨了下眼仰起头接尿……143

王大鱼被摁住了。黑羔凶狠地摁住他的腿，别的人有的摁头有的摁胳膊……147

特t．师父151

师父若开了心，笑起来像老母牛放了个长屁，中间还有“嘶嘶”的杂音……151

县委张书记是个侃子迷，当即决定给社员们放三天假，围观王铁舌和师父的这一场好斗……155

挖大粪，师父免不了要幸会众多的屎壳郎。这回他有事儿干了……159

下大雨了，各家的茅坑里都淤满了水。社员们没有下地，师父不能去挖大粪，才抽出空来给我们传两手……161

孩子落地赶到大年三十，接生婆子鼓捣了大半天，托到手里说又是个“不带尾巴的”……168

师父喝罢汤没事了，跑罗大姐那儿玩。罗大姐拉个凉席出来，铺在潭边的老柳下，两人坐上面你掐我一把，我掐你一把，笑……170

大霞的弟弟一阵疼，挣开了就跑。没想到后面就是那个深不见底的大潭，一下子掉里面了……173

得d．骂人高手瞎老段177

瞎老段原不瞎，是在老婆被人拐走，孩子病死后哭瞎的……177

房内的人能听清他手扶着墙，深一脚浅一脚地，边走边骂。骂一声，停一下，走上两步，再骂一声，再停一下……184

骂声越来越近，大家听得有点莫名其妙。听着像是在骂，可又听着不太像是骂，好像还有一些嘻嘻哈哈的声音跟着他……191

瞎老段站住了，他左右地连续转动了好一会儿耳朵，好像是要听出骡子的方位……205

围着这堵破墙，黑压压地，有好几百号人站着，全都袖着手，一声不吭，只能听见一片小心而焦急的呼吸……207

至于他的骂声，总之是越来越少了，他已很难再爬那么高的树……216

特t．草人218

他扑嗒扑嗒就过来了。高高地抬腿，重重地落脚，两眼东瞅西看，嘴还一抿一抿，笑得跟泡稀屎似的……218

一般打架都吆三喝四的，他俩却谁也没吭声。等有人过来，发现二人都昏迷不醒了……220

那孩子哭得很古怪，拿腔作调，拖着长音儿，呜呜咽咽，哭得是要多伤心有多伤心，她从来没听到过有孩子这样哭……222

大喜身子一抖，眼睛睁得大大的，喷嚏停了。郭四姐赶紧把大喜放下地，此时大喜奇怪地安静下来……232

就着月光，姜三姐看见草人身上爬满了蚂蚁，有几只嗖嗖地上了她的胳膊。她一声惊叫撂下叉子……236

讷n．看火车241

他们就在戏院门口蹲着，谁也不说走。过一个女人就看一个……241

说的就是这个。他要是听我的，趁她睡着，从后边猛来她一下子，只要一把肚子弄大，后边的事不就都好办了嘛……246

五大就是头大、脚大、手大、腚大、蛋大。三粗就是脖子粗、腰粗、还有一粗，留给你说……251

勒l．大傻？的故事251

让你提鞋是看得起你，你真要是提没准我还嫌你的手指头粗呢……258

德友的羊还是叫，猛一听就像是不讲体面的妇女哭。德友把羊拉过来，使它的腚正对种羊……262

哥g．快活的农民郑福265

郑福的快活是这样的：整天咧着个嘴，眼看着要笑出来，但是他不笑出来……265

就这，郑福还是劝他儿：算了吧，儿呀，扒到碗里就是菜！他想找漂亮的，可漂亮也不能当饭吃呀……270

科k．三个光棍274

毛朝外最后定下的一家在五里外的李屯．他和这家姑娘见面时发生了一件事，弄得众人议论纷纷……274

一天清早，他爹往他家的那个大粪池倒垃圾，他低头走，一肩膀把他爹挂到了粪池里……279

有两谱事证明李大锭子有福，一谱是他在路上捡了个老婆，一谱是有个老婆自动跑到了他家……282

一捣住鼻子，聚财的手一下子不抖了，就像婴儿的嘴找到了奶头……285

喝h．提留285

他这兄弟十个还都是小矮个儿，个个跟那什么瓶塞似的，跟上一走磨悠磨悠的……288

他脱鞋上床，和衣盖上被子。窸窸窸窸……291

不过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教堂窗子下那拨人。这拨人全戴着黑眼镜，抱着膀，脸抬得高高的冲着人群……294

基j．发疯的农村300

这几个人是直立着走来的。腰板像打着钢卡，脖子也梗得笔直，两条胳膊架着……300

我就听说有种病，不受罪，头一晕就死了，还有的蹲下朝上一站就死了。我这两年就琢磨着，能叫我得上这个病就好了……307

人家女的就说了，说孩儿他爹，你看看，你看看呀！这不这男的就朝床下边一看。这一看，乖乖傻眼了……312

人们站在筐子旁边，挠挠脊梁，挠挠肚皮，挠挠头，再挠挠腿，好像周身都爬满了虫子……319

编者的话324